沈锡珍闻言松了口气,玩笑道:“原来是想起宜山那段日子了,说起来那会儿我们几个都在外求学,没人叨扰您,自然是过得轻快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
沈老夫人应和,垂下头,眼角略微泛湿,“那时候,只有馥儿陪着我。”
馥儿,就是沈老夫人口中的那个学生。
那边,白棠点燃拓香后,回到座位。刚坐下来,沈老夫人便问:“现在懂这种老香的可不多,年轻人都喜欢用香水、香薰,棠棠是从哪儿学到这些的?”
白棠微笑:“我不懂的,就是偶然间感兴趣,就自己胡乱学了些。”
自然界中许多香料也是药料,白棠曾经摆弄过一阵,但研究香料成本太高,她最终还是没继续下去。
沈老夫人闻言,示意老佣人取来香盒,送给白棠。
白棠打开一看,里面都是一些已经制作完成的香粉和香丸。
沈老夫人问:“知道这些是什么香吗?”
白棠将鼻子凑上去,用手掌在香上轻轻扇了扇,使香味飘过来。过后,她说:“其实我也说不准,好像是二苏旧局和雪中春信?看来外婆,很偏爱苏东坡的香方。”
沈老夫人点点头,笑容宽慰:“生闻能认出来,已经很好了。你跟馥儿的鼻子一样灵,你们也都一样聪明,以后你多来岳城陪陪我怎么样?”
听到这儿,白棠愣了下,随后目光看向沈锡珍。
见她犹豫,沈老夫人笑:“是觉得陪着我这个老婆子,太无聊了?”
旁边的沈锡珍笑起来:“妈,棠棠和阿衡都还没结婚一年呢,你就想让人家小两口分隔两地了。”
沈老夫人:“原来是你不肯,觉得我把人抢走了,没人在那儿伺候你了?”
沈锡珍语塞:“胡说什么呢……”
沈老夫人的目光再次看向白棠,瞧见她怀里还抱着芽芽,无奈叹了口气:“我开玩笑的,你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,我怎么会逼你们谁来陪我呢,算了算了。”
白棠打圆场:“这些天我多陪着外婆吧。”
沈老夫人没像刚才那么认真了,随口应了几个“好”。
客厅里的气氛逐渐僵硬,沈平君见状,忙转开话题,继续聊寿宴的事。
芽芽在这里待的无聊,开始闹着要出去玩。无法,白棠便向几位告辞,先离开了。
刚到门外,迎面碰到了赵满素和姜沉。
姜沉心情似乎还是不太好,两手抄在裤袋,目光四处游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