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远霄微微笑着,可眼里涌出阴毒:“放心吧祖母,这事儿孙儿能搞定,不就是个厉王么,没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  他现在还不清楚沈黎和霍煜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,只是因为圣旨而被强行捆绑在一起,还是沈黎对霍煜也有感觉。

      若只是被强行捆绑,二叔出马也不会有问题,只是他最清楚,朱砂痣留不得。

      他不希望和沈黎成婚之后,两人之间还横着一个阴魂不散的霍煜。

      “你长大了,有自己的主意了,你只管放手去办,出了任何事,你有周家。”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上了马车的沈黎觉得很累,今日爬山涉水的,又被霍煜那颐指气使的模样气到了,所以歪靠在软垫上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  春见也不好多问什么,只是能感觉到小姐不高兴。

      只能让车夫驾车稍微平缓些,不着急,让小姐在车里能睡的安稳。

      所以原本应该半柱香回府的路程,生生拖成了一炷香。

      马车停下的时候,厉王府的马车早早地就等着了。

      春见扶着疲累的沈黎下车:“小姐,是王爷。”

      沈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:“他来找裴元蘅的,无妨。”

      既然已经将沈奕宁接回来了,就需要爱屋及乌,裴元蘅作为沈奕宁的生母,不过就是在侯府住下而已。

      她能忍的。

      可她能忍,霍煜却忍不了,原本就在周家门口憋了一肚子的火了,现在追着过来还没好脸色,饶是他脾气再好,也有个限度。

      “沈黎!”

      沈黎却像没有听到那般,走上台阶,将周远霄的锦帕递给周嬷嬷:“烦请嬷嬷清洗干净,”

      周嬷嬷看着手里锦帕上的云纹:“这帕子……”

      北齐人喜欢随身带着锦帕,通常男子为云纹,女子为绣花,

      这帕子分明是男子之物。

      “是周远霄的。”

      霍煜原本正强忍着怒意上台阶,打算和沈黎坐下来好好地谈谈。

      他们之间原本是相处融洽的,不能为了裴元蘅而伤了感情,虽说现在沈黎好似对他没什么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