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训阴恻恻地笑了笑:“若是沈黎借着此事,让您老人家疲于奔波,若是累到了,可怎么办?谁又还能钳制的了她?那侯府的基业,岂不是要被她这个小女娘给败光了?”

      眼见着沈老太公有所松动了,李训又继续道:“我与侯爷同朝为官,都是体面人,哪里会后宅的这些手段,侯爷战死,作为长辈,我是想着安抚沈黎的,可沈黎呀,不感恩,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手段,还让我儿媳妇进了牢房。”

      他顿了下,又善意地提醒着:“张氏也是您的儿媳妇吧,她总是用一样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  沈老太公将信将疑:“她这么厉害?”

      “若不厉害,又怎么搞得我们李家鸡犬不宁?”李训谦卑地安抚着沈老太公,“老太公,就算您不信我,也当信傅阁老不是,傅阁老什么时候看错过人?这一次既然傅阁老都愿意牵线搭桥,让我请了您来,便是他老人家也看不惯沈黎的乖戾。”

      “若沈黎已经是我李家妇,我们李家自然有管教她的法子,可现在她还没进门就闹出这么多幺蛾子,如今是沈家女,我们也不好插手,唯有老太公您德高望重,能让她好好地学学规矩了。”张阿伟嘿嘿笑道,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,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。

    读书吧

    酒馆内灯火昏暗。

    坐在对面的陈牧,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