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哼:“只有废物,才盯着嫁娶那三瓜两枣。”
此时,庭院另一头一只伯恩山犬飞奔着朝他们跑来,后面是追得气喘吁吁的佣人。
狗狗围着楚修南转了两圈,十分亲昵,他弯腰随手捡起一根树枝高抛扔了出去,狗狗随即追着出去。
看着这只,高啸不免想起了之前那只,微微叹气:“唉,那只罗威纳可是我送给姨夫的,极品赛级犬,死得真惨。那狗对你可亲了,真下得去脚,你不是恨死了她那个妹妹?棒打鸳鸯。”四年里,他这个表面看着冷心冷情的表弟,少数几次喝醉了酒,非得闹着找温隐,又拆家又要去飙车,寻了相似的女人过来哄哄,他端详了几秒钟,也不知醉酒时究竟是怎么辨认出来不对的,“修南”两个字还没吐完整,就差点把人掐死。
补偿了人姑娘不少精神损失费。
这人骨子里就不太对劲。
“还为什么救她呢?”
楚修南叹:“是啊,能让我憎恨却还能活得很滋润的人,世间少见。”谁叫她是温隐的妹妹,安玫要是真在楚家出了事,他哪逃得了干系。
“哎哟,不只是狗啊,听说把你妈项链给偷了。”高啸重重拍过自家表弟的肩膀,“可以啊,闹家贼了。”
楚修南错开肩膀,径直往前走去,“再开我玩笑试试?做好你的事,后面有你忙的。”
手再度勾搭上表弟,语气里多了几分兄弟之间的调侃,“既然那么喜欢,又重新遇上了,管她那么多,把人办了,哪也去不了,日子久了,不就习惯了。”
抬手抚过盛开的鲜花,楚修南目光放远,落在某处,“你不了解她的。”
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
安玫有一点说得很对,温隐这个人,心肠该硬的时候最硬。
楚修南的人生选项里,目前还没有跟温隐同归于尽的想法。
自从18岁黑色风暴过去,他很不想再对温隐,对他的爱情用任何阴谋诡计。
可他悲哀的发现,若是光明正大,他更是什么都没有了。
网球场内,温隐弯腰喘气,对面的陈厉朝她竖了大拇指:“有进步了,你打了三个回合呢。”
“是吗?”三个回合就让她有点喘不上气了?怎么感觉跑了好久的样子。
额头上有汗浸湿了发带,她伸展了下四肢,放下球拍哀求道:“歇会吧。”
“行。”陈厉拿来运动饮料,温隐接过立刻大口咕嘟咕嘟下去,“好累......”
陈厉恨铁不成钢,轻点了点她额间发带,“以前你体能就差,还不愿意锻炼,一上体育课就跑树底下。我都好奇,你家的跑步机你开过几次?”
“每个星期都开!”
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