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像是撕破良家少男,要强迫人家的恶霸!“没关系,我爱你,我可以承受~”本来要拒绝的话,在他含羞带怯的期待中全咽了回肚。“我当,我当!你快把衣服穿上!”薛知恩头顶黑线地答应了。心机dog齐大胜利!第213章 认出他要说顶楼的格局还有哪一点好,那就是还有个面积不小的隐藏阁楼。上面灰大,齐宿本不想她跟着上去。可是薛知恩不说话,就那么睁着眼睛安安静静盯了他一会儿,他就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她捏着玩。“我去找新画板,你先坐着等一下。”他把阁楼的小板凳顺手擦出来,轻着声说。齐宿的木制阁楼很满,入目基本都是画布、颜料,薛知恩不懂,也知道这个程度的量,他不会是业余画手。尤其,她的右侧摆满了用白色防尘布罩着的各类画框,特别是中间一幅有她人这么高的画框鹤立鸡群。薛知恩很有礼貌,她问:“可以看吗?”正在挑选手底下最贵颜料、最贵画框的齐宿闻声耳尖一红。“是你……当然可以啊……”对他这样的艺术家来说,看他藏在自家阁楼,甚至还未完成的画作,宛如在看他的裸。体。他答应薛知恩可以看他的裸。体。齐宿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可余光却忍不住往她那边瞥。大概是罩中间那幅画的防尘布贵的可怕,上面基本没多少灰尘,薛知恩掀开一角,好奇地歪头看。——画面的内容令她呼吸暂缓。薛知恩不是个对艺术感兴趣的类型,她这辈子唯一对一幅画,一个画家印象深刻。还算不上什么好印象。与在街道办正能量的公版画不同,齐宿本人的作品有极强悍的个人风格。薛知恩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。画上是她。宛如照片定格的她……她沉默地放下防尘布,证实般去掀了别的,得到肯定答案,一瞬间她的脑子很乱很乱。 很多质问的话卡在喉头——你这次又是哪里来的消息?准备了这么久,你的心机究竟是有多深?现在拥有的一切还不够吗?不是荣华加身,富贵一生了吗?还不满足吗?最后都在他转头脏着鼻头,朝自己傻笑时生生扼了回去。“你……看了吗?”齐宿到底太害羞了,没敢再继续偷瞄她。难得,薛知恩说:“有灰。”她嫌弃。齐宿心脏落寞一秒,旋即笑笑,很是快乐道:“没事,你可以看我现画的!”今日阳光正好,齐宿在薛知恩经常坐着发呆的地方摆好画架。“不用管我,你做自己想做的就好……”齐宿的瞳孔骤缩:“你在干什么?”薛知恩低垂的长睫轻颤,扬起,拉开居家服的系带,眸底又无波无澜。“不是要当模特吗?”绘画模特不都是裸。体吗?“不要脱!”齐宿长腿猛地跨过去,紧紧拢起她敞开的胸襟,脸红得要往外滴血,“我不是要当你当那种模特,你跟平时一样就好。”“为什么?”薛知恩盯他的眼。“你不想画吗?”男人的眼睛稠的像蜜,又像深渊。他当然想!身为一个画家谁不想描绘爱人的身体?但是不行!“我要为你名誉负责。”齐宿重新系上她的绑带,修长的手指无可避免地因她锁骨的呼吸起伏,而刮蹭皮肤。薛知恩瞧着他要将三颗银质耳钉都烧化的耳朵。“你说不定会后悔呢。” 齐宿手一停顿,笑道:“知恩,我这个人很少会后悔。”薛知恩改为笃定:“你会后悔。”“那就等那天再说吧。”男人只跟她柔软胸脯隔着不到一厘米的手,转而轻蹭她软软的脸颊。“为你后悔也不错~”第214章 我们结婚吧薛知恩:“……”花言巧语。薛知恩对他的刻板印象+1曾经他拿着画笔没日没夜的参考,幻想,然拿着画笔跟正主面对面,这绝对是第一次。齐宿手心冒汗,差点握不住画杆。“……知恩……我……我要开始了!”画肖像说得跟上床一样。瞧他面红耳赤的样子,薛知恩心中哂笑。年轻的画家似乎看出主人家高贵的大小姐对他几分轻佻的戏谑,要将红得不像话的脸埋进画框里了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心跳不稳的齐宿很快进入状态。说让她做自己平时做的事,她确实是在做平时做的事,比如发呆。只是这次发呆变成了盯着他发呆。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从他身上缓缓划过,高挺的鼻,饱满的唇……像一双扰人心弦的手,轻轻拨弄。齐宿:“……”正午的热烈阳光自窗外渡来,渡进两双眼,两颗心,一阵风吹过,又不知迷了谁。草稿才刚起到一半。薛知恩忽地站起身。模特不老实。跟猫一样钻进他怀里,坐在他腿上,挠他的心。“真的不要脱吗?大画家。”齐宿深邃的褐眸不可控制地发热,将鼻尖的颜料往她的上蹭了点,说出真心话。“你脱了我还怎么画画?”一点正事干不了了。薛知恩更喜欢听他这个回答,显得真实,摸得到,看得清。 “那就先不画了。”薛知恩揽下他的脖颈,逼他跟自己的唇缩短距离,眼底快速闪过什么。“我们做点别的。”齐宿来不及辨清。比窗外热浪还猛烈的吻袭来。就连神经末梢都染上透骨燥意。“等等……知恩……薛知恩……别……”齐宿要热化的脑子里隐约意识到一丝不对,但薛知恩并不给他细想的机会,狠狠掐上他的脖颈,吻带着夺命的窒息,可怖的刺激,截断所有思考能力。要他的命。与其说她爱我。不如说她恨我。她想让我死。她要亲自杀死我。颜料管不知何时滚乱狼籍。掠夺完男人肺部的所有呼吸,薛知恩咽下,撑着他胸口直起身,冷漠地凝视他半死不活,几乎要融化的‘可怜’模样。她清醒道:“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?”极高傲的大小姐,怎么会和平民画家纠缠在一起?没人能回答她。齐宿脑部缺氧,现在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。薛知恩咬紧牙,又凶狠地咬上他的唇,要喝他血吃他肉一样。我怎么会和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垃圾扯上关系?我不知道。我好生气。怎么办呢?杀了你算了。薛知恩没杀他,她揪着他的脖子。用一种同生共死的语气说:“跟我结婚吧,齐宿,我们结婚。”“我们结婚,我们永远在一起。”她说。想要什么? 钱、权、我。我给你。都给你!本就被她亲傻的齐宿,大脑像生锈了一样,转都转不动了。这是她第三次‘求婚’。俗话说,事不过三。可能是被她亲化了脑仁,也可能是太过贪恋她的对自己的纵容,野心勃勃的齐宿恍恍惚惚地抱紧她的腰——“真、真的吗?”薛知恩认命般,破罐子破摔:“真的。”齐宿颤着埋进她的颈窝,瓮声瓮气:“现在可以去领证吗?”“可以。”她户口本单独一页。她可以加上他。一个她自己选的——新家人。齐宿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,倏地抬起头,眼仁里满是无措的慌乱。“你、你喜欢上我了吗?”他甚至不敢问‘爱’。薛知恩面无表情:“我讨厌你,特别特别讨厌你。”讨厌我还要跟我结婚?分明是喜欢我!齐宿眼睛亮了,下巴抵在她的胸口,笑说:“那我们找个好日子领证好不好?”“好,”薛知恩俯身在他眼角的小痣上落下一吻,“现在去也行。”“……”太顺利了。顺利到齐宿不安,他追着她问:“结完婚……你会抛弃我吗?”“我没有那么坏。”她是个坏人,也不至于抛弃新婚丈夫去死。得到她的答案,齐宿心安后是几乎冲昏头脑的无尽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