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君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钱米快速走了过去,惊奇的问道。沈念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纤白的手指搅了搅:“我……”“是谁在门口?”一道清冷的声音蓦然传了出来,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。单,单之润!钱米抱着泡沫,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,大眼之中,疑惑好奇八卦各种情绪一一闪过。单之润是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目光打量自己了,不禁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巴正想回答,蓦地反应过来,看着一脸小媳妇样子的沈念君,顿时勃然大怒: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,你是不是强抢名女了!”强抢名女?男人抽了抽嘴角,无语的鄙视了脑洞大开的某人一眼。几分钟之后。钱米坐在舒服柔软的沙发上,泡沫乖乖的趴在她的膝盖上,一人一狗十分安静。单之润摸着下巴,神色慵懒:“这是你养的狗?”“对啊。”她点点头:“我在路边捡来的,可爱吧。”现在她完全变成了一个狗奴了,见谁都要夸一下泡沫。男人清润的眸子微微闪了闪,神色有些奇怪:“唐亦洲竟然会让你养狗?”他难得的好奇了。“有什么不肯的,不过他最先是反对来着。”想到那家伙躲狗跟躲什么怪物一样,某女鄙视的一撇嘴:“真是的,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狗,真是丢人。”“难道你不知道他对狗毛过敏吗?”单之润漫不经心的说到。对狗毛过敏?钱米惊讶的抬起头,一脸错愕。难怪每次一抱着泡沫靠近,那男人就退避三舍,原来是怕狗毛。既然对狗毛过敏,他还是退而求其次的让自己收留了泡沫。这个男人。单之润见某人抱着小狗发呆,不禁哼笑了一声:“看来那家伙还真的挺在乎你的。”“啊?”她正发呆,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。“没什么。”气质冰冷的男人摇了摇头。“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钱米指了指他额头上包扎的纱布:“怎么受伤的?”她问话的时候,沈念君正好端着两杯茶水过来,闻言有些羞愧的低下头。“想知道,你问她吧。”单之润站了起来:“我还有一点事要处理,你自便。” “哦。”等他离开之后,沈念君才抬起头,泡沫这时候也睁开眼睛,呜呜的朝她叫了一声。“好可爱啊。”她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:“它叫什么名字?”“泡沫。”沈念君重复了一遍:“很有创意。”钱米紧张兮兮的凑近她:“你跟我说,是不是这家伙强迫你住在这儿,你别怕,说出来,我帮你逃出去。”逃?她咬了咬唇:“我现在还不能走,他身上还有伤。”对了,还没问那冷冰冰的家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“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?”问到这个问题,沈念君的眸子闪了闪,划过一丝不自在:“他从楼上滚下来,撞到头,流了很多血。”从楼上滚下来!某女睁大眼睛,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:“该,该不会是你推他下去的吧。”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滚下楼梯?上次自己不小心滚下楼梯,也是因为后头有唐舒悦这个罪魁祸首。蓦地,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。肯定是单之润想要强迫沈念君,然后她拼死反抗,然后……她已经脑补了一个恶霸强抢无辜民女的戏码了。看她的样子,沈念君知道对方肯定想歪了,红着脸解释:“他是为了救我才滚下去的,我没有推他。”“哦。”钱米点点头:“没有就好,万一这家伙真有个三长两短,你还脱不了干系了呢。”沈念君:“……”这个是重点吗?“不过我看那家伙也不像好人,你还是少跟他接触的比较好。”“你说谁不是好人?”一道冰冷的声音砸了下来。钱米咕咚一声吞下口水。“会客时间结束,你可以圆润的出去了。”单之润长腿迈着,上前几步下逐客令。钱米:“……”要不是沈念君在这儿,她还不稀罕待在这里。“念君,你去我家玩吧,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。”“呵呵,你还是跟你的狗玩儿去吧。”冰冷的声音再次刺入她的耳膜,沈念君腕上一紧,接着就被一双长手拉了起来。“你……”某女抱着泡沫,一脸愤恨。“单之润,你别这样。”被抓着手腕的女人弱弱的抗议。 抗议无效。“走就走。”钱米抱着手里的泡沫,瞪了男人一眼,目光移向他身边女人的时候又变得温和:“我明天再来找你。”“不送。”“谁要你送,切。”鄙视的白了他一眼,她抱着泡沫扬长而去。等钱米离开之后,沈念君才转过头,有些谴责的看着身边的男人:“她是我朋友。”“所以?”单之润一脸慵懒:“我要对她殷勤备至,无微不至,嘘寒问暖?”“我不是这个意思?”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么独断专行,做事情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,完全不考虑别的心情。也不考虑,她的心情。看着小女人又沉默的低垂下头,男人冰寒的眸子闪过一抹柔光:“这辈子,我只会对一个人呵护备至,嘘寒问暖。”说罢,倾身慢慢的靠近她。她愕然抬头,入目的便是对方如琉璃一般璀璨的瞳仁和削薄的唇瓣。这个男人,似乎真的对她上了心了。可是,他们之间,差了不止一个界限。眼见那张削薄的唇瓣就要贴近自己,她往后退了一步,躲开了即将到来的吻。身边的清凉的气息袭了过来,单之润慢慢睁开眼睛,看着退后一步的女人,眸子变得深沉无比。他直起身子,即使头上包着纱布,也丝毫不减周身天然的清俊气质。“总有一天,你会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。”沈念君不敢看向他的眸子,搅着手指低下了头。……被主人轰出来的钱米,抱着泡沫一路嘀嘀咕咕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。“混蛋,那家伙凭什么拽的二五八万似的,泡沫,你说,那家伙是不是很惹人厌。”泡沫嗷嗷叫了两声,表示附和。算了,不跟那种面瘫的冰山男一般计较。不过那家伙虽然满嘴都在喷毒液,但是倒是说了一句重要的话。他说唐亦洲对狗毛过敏。难怪每次太接近泡沫的时候,他就会打喷嚏。还以为这男人是感冒了,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。她还嘲笑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一只小狗。“泡沫,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了,你说,我要不要做一些什么,弥补讨好他一下。” 泡沫睁着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,盯着她看。“恩,你也觉得我应该要做一点什么对吧。”钱米自顾自的解答它的话。“有了。”某女灵感一闪:“不都是他做饭给我吃吗,要不,今天我来露一手。”泡沫担忧的嗷嗷了两声。说做就做,钱米将泡沫放到一旁,就径直打开了冰箱。冰箱里头的食材很丰富,琳琅满目应有尽有,但是看的眼睛都花了,却不知道要干什么?“可恶,这些东西怎么做嘛?”十分钟过后……钱米对着手机里的菜单已经研究了很久了。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。某女准备打退堂鼓。目光触及到站在她脚下的泡沫,她又气势如虹的撸袖子:“打人飞檐走壁我都不在话下,还会怕做一顿晚餐。”……唐亦洲开门进来的时候,察觉有一点异样。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,肆无忌惮的飘了出来。偌大的客厅一个人都没有,唐亦洲将西装外套脱下,眼神不经意一扫,顿时眉头蹙起。似乎有烟雾从厨房飘了过来,那股奇怪的味道……这女人,在厨房做什么?脑中警铃一响,直接大步走向厨房。厨房已经变得烟雾缭绕,泡沫在她脚下呜呜呜的叫着,场面一片混乱。这家伙,难道是想要火烧厨房吗?眉头蹙起,他直接上前一步,唤住在烟雾中的家伙:“你在做什么?”钱米正心无旁骛的在跟锅里的牛肉混战,猛不丁听到有人说话,吓得直接把锅铲一扔,结果兹拉一声,几滴油捡到她的手腕上。“嗷。”钱米痛呼一声,捂住被油溅到的手臂,疼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。“你这女人?”唐亦洲疾步上前,抓着她的手腕就往水里冲。猛不丁触到冰凉冰凉的水,她整个人激灵了一下,但最起码手腕没有了之前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。“把手腕放在水里,不准动。”男人朝她交代完之后立马将油烟机打开,然后再将排气扇和窗户打开。顿时,原本聚集的烟雾慢慢的散去,厨房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明。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唐亦洲重新握着她的手腕:“你是想火烧厨房吗?”“谁要火烧厨房了,我在做晚餐你没看到吗?”她委屈的叫到。 做晚餐?这个阵仗叫做晚餐,估计他再晚一步回来,家里的自动jing报器就要想起来了。“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?”他谴责的看着扁着嘴的女人:“肚子饿了,冰箱里有吃的。”“我是想亲手给你做一顿晚餐啦。”她委屈的叫到,随即又低下头:“但谁知道做一顿晚餐会这么难,可恶。”听闻这话,男人的眸子慢慢的柔软了下来,像是一汪轻轻流动的泉水:“你在亲手替我做晚餐?”某女沉默。扫了一圈狼藉不堪的厨房,薄唇勾起:“我还以为你在做什么奇怪的实验。”可恶!都这个时候了,这个男人还要嘲笑她!她将手腕抽回来,看了看琉璃台上的一盘菜,赌气的要将它喂了垃圾桶。一只长臂伸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