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坐。”
朱棣开门见山,没有半句废话。
他将那卷帛书抛在沙盘之上。
“这是江澈从通州送回来的。”
众将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江澈?那个暗卫司的年轻人?
他不是去东昌敌后了吗,怎么跑通州去了?
朱能拿起帛书,他一目十行,越看,眉心锁得越紧。
当他读到斩首瞿能四个字时,手竟不由自主抖了一下。
他将帛书传给身旁的朱能,沉声开口。
“王爷,此计……太过冒险!”
“江澈身边就那么多人,总兵府守卫何等森严?这无异于以卵击石!”
另一位悍将柳升也连连点头。
“朱兄所言极是!王爷,江澈年轻,有锐气是好事!但万一失手,他和他手下那批精锐就全完了!”
“通州守将瞿能乃南军名将,骁勇善战,岂是轻易能被刺杀的?”
帐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。
在这些宿将看来,战争是军阵对垒,是堂堂正正的阳谋。
靠几十个人就想扭转整个战局?
简直是天方夜谭!
朱棣静静听着,脸上毫无波澜。
待众人声音渐歇,他才抬起手,虚按一下。
帐内重归寂静。
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心腹爱将的脸。
“你们说的,本王都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