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澈跪在地上,眼角的余光自然瞥见了朱高煦那副见了鬼一样的便秘表情。
他心里也是一阵无奈。
二殿下,你别这么看我啊,我也不想的!
可不把他舔舒服了,不把忠臣的样子做足了,巡城司那个又大又气派的衙门,我怎么张嘴要啊!
书案后的朱棣,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。
他是什么人?
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枭雄,人心鬼蜮看得比谁都透。
江澈这点小心思,他一眼就看穿了。
可他朱棣就喜欢这样的下属。
忠诚是根基,但只有忠诚的废物,他燕王府不缺。
他缺的,是既忠诚又能办事的刀。
“呵呵。”
“本王说要赏,就必须赏,本王的话,就是规矩。”
朱高煦在一旁看着,心里暗自为江澈捏了把汗,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。
装!让你再装!看你怎么下台!
江澈仿佛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,他艰难地抬起头,脸上满是纠结。
“王爷……这……这于理不合啊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,一副忠臣不愿受赏的为难模样。
毕竟要是不把戏做足,怎么能让大老板心甘情愿地掏钱?
“属下……属下……”
朱棣也不催促,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,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。
他倒要看看,这条小鳄鱼,究竟想从他这里咬下多大一块肉。
终于在朱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。
江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一咬牙,一跺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