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上说,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藏的——咳嗽、贫穷和喜欢。
女孩想藏住对他的喜欢对他的痴迷与热爱,可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破大防。
最终,她藏无可藏。
舒晚不知道孟淮津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。
或许是刚才唱歌的时候。
或许是过去二十多天早晚接送她的任何蛛丝马迹里……
总之,他拿捏她,就像拿捏一只蚂蚁那么简单。
他把孟川支走,接电话故意摁免提,就为了在这儿等着她。
“我喜欢的人是你,爱的人是你。”说了一遍,舒晚再不怕说第二遍。
孟淮津的神情陌生而冷漠,眼底风平浪静、清淡又静谧:“所以?”
所以……舒晚被问得一懵。对啊,喜欢之后呢?该做什么,她没想过。
“所以你,今晚不可以去找蒋洁。”既然已经被发现,她便也破罐子破摔。
孟淮津笑了一声,笑得非常轻蔑不好听。
“你凭什么管我?”男人冷森森质问。
女孩两眼含泪,几欲张嘴,却答不出来。
在阅历丰富的孟大厅长面前,她的伎俩简直无处遁形。
男人继续无波无澜,声音极沉:“喜欢我的人多了去,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,莫名其妙干预我的行踪,不让我见这个,不让我见那个,那我孟淮津成什么了?”
舒晚看见了他绝情的一面,完全跟昔日那个刀子嘴豆腐心对她好的舅舅判若两人,这种失落感让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“你去找她是为了睡觉吗?”她颤着声,不服输道,“我……也可以,跟她睡,你不如跟我,我比她年轻。”
孟淮津眼底终于有了雷霆之怒:“舒晚,收回这话,我当你从没说过。”
说罢他与她错开,擦肩而过往大门走去。
“收不回了。”舒晚转身面对,声音高了几个度,“从过年的时候洗冷水澡发烧,到后来的网吧,天台抽烟喝酒等等,都是我知道你们要订婚而崩溃到不能自己做出的举动,能收我不会等到现在。”
“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到发疯,爱你爱到无法自拔。”
男人转身,刀一般的视线刮在她脸上,好似能将她凌迟再挫骨扬灰:“你叫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