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诸位长老,事情便是如此。」
秦奋拱手朗声,「孩儿携黑耀冥石入器殿求炼,梁宇大师已允。谁知林玄无礼拦路,口出狂言W蔑梁大师,致大师震怒,孩儿被逐,炼兵之事作罢,连黑耀冥石也……折损!」
堂上一阵譁然。
左首灰须长老拍案而起:「放肆!黑耀冥石乃王府重宝——林玄,可知罪!」
赵凤掩唇冷笑,趁势施压:「家主,您也看见了。此子坏了镇武王府清誉,不逐出家门,秦氏何以服众?」
林玄神sE平静,抬眼望向主座。秦远雄端坐如山,眉宇微锁,不发一语。
苏月兰手指微颤,被林玄一眼安抚,终是按下心火。
「我只问一件。」林玄淡声道,「你所言,可有证据?可敢请器殿传信对质?」
秦奋一滞,梗颈道:「我言即证!」
「你言即证?」林玄看向灰须长老,语带讥意,「我若说此人在器殿私斗犯禁——诸位可愿以我言为证?」
堂上一静。
赵凤厉声:「强辩!——秦刚,家法伺候,先跪了再说!」
「且慢。」主座上,秦远雄终於开口,声线沉冷,「先问清,再论罚。」
他目光如刃扫过林玄:「你还要说什麽?」
「两件。」林玄负手而立,「其一,黑耀冥石并未折损,至多是秦奋失了资格。其人在器殿口出粗鄙、当场私斗,依殿规被逐;梁大师并无不是。其二——」
他目光转向赵凤母子,语气更淡:「梁大师身中魅毒,以空灵花误解,毒势入脏。我於殿内以法门暂止,并以方药示七日解局。此事当日在场者皆可作证。——如此,谁得罪了谁,诸位心下自明。」
「胡说八道!」秦奋暴喝。
话音未落,堂外铜锣「咚——」一声,侍卫高声通报:
「器殿二阶炼器师梁宇——觐见!」
满堂sE变。
一名玄袍中年疾步入堂,x前二缕银丝徽章熠熠。梁宇先向主座一揖:「梁某,拜见家主秦远雄。」
「梁大师造府,所为何来?」秦远雄道。
梁宇侧身一步,向林玄深深一拜:「先谢林公子指点与救助之恩。梁某魅毒缠身,若非公子当场点p0cHu方,今日只怕经脉已废。」
哗然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