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瑶贞不在。

    钟知意给郁润青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趁此机会上前去,同陆轻舟把话说清楚。

    成日里师父师父的,到底谁是师父

    郁润青怀揣着对钟知意的腹议,倒真是没怎么胡思乱想就走到了陆轻舟身旁。

    陆轻舟听到动静,微微侧过脸看她,望着她笑:你不自在,就不要勉强自己。

    这样的一个人,能是戒律堂掌教吗?

    不过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面对陌生的道侣,郁润青很难张开口,面对自带着威严的掌教,更怕说错话,所以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陆轻舟。

    陆轻舟倒是先挪开了视线,沉默片刻,从袖中取出一张折了又折,残破不堪的红纸,递给郁润青。

    郁润青下意识的接过来,随即才问:这是什么?

    陆轻舟微笑着道:我们两个的婚书。

    她这样一说,郁润青指尖都有些发抖,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红纸展开,上面的字迹虽然潦草,但可以清楚辨认出郁润青与陆轻舟。

    怎么,弄得这么破啊。

    我没有保管好。

    以后交给你保管。

    陆轻舟游刃有余的从容让郁润青愈发紧张了,她将那张婚书重新折起来,声音有些喑哑道:我没有怀疑过你

    我知道。陆轻舟抬手抽出发间的钗,青丝垂落,随风飞扬,那支钗和婚书一起被放在了郁润青的掌心上。

    郁润青这时才认出那支青玉兰花钗是她母亲的,眼睛不由微微睁大了:我带你,回过岭南。

    提起岭南,必定要提起亡故的郡主娘娘。陆轻舟不愿她伤心,只是笑着说:这大概算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。

    婚书交给她保管,可以说是为了证明她们两个的确是道侣。

    那定情信物为什么也要还给她?

    郁润青抬眸看向陆轻舟:我不明白。

    陆轻舟理了理凌乱的长发,眼底仍然有一抹淡淡的笑意:因为总是有事耽搁,所以我们两个还没有去拜过女娲庙。

    郁润青一怔:那这些都做不得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