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芒闪耀之间，灵力的对撞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，如同汹涌的海啸一般向四周席卷而去。
那原本坚硬无比的地面，在这股冲击力下竟也出现了丝丝裂痕，仿佛大地都在这股力量面前发出了痛苦的呻吟。
林凡只觉一股仿若山崩地裂般的磅礴力量顺着剑身涌来，他的双臂瞬间传来一阵剧痛，仿佛骨骼都要被这股力量碾碎。
他口中发出一声闷哼，双脚深深地陷入地面，用尽浑身力气稳住身形。
而那黑袍人，同样被这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微微后退了一步。
他脸上的嘲讽之色早已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，似乎没想到林凡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。
“你应该不是涅槃境的武者吧！”
一番交手，林凡已然意识到眼前人的实力绝非正常的涅槃境强者。
他曾和三绝之一的楚寒有过短暂的交锋，对方虽强，但依旧施展出来的是涅槃境的手段。
而眼前人的进攻手法，绝不是涅槃境所能拥有的。
他。
更像是造化境强者。
果然，就在林凡声音落下之际，那黑袍人的双瞳之中，陡然闪过一抹异动，微微一缩。
紧接着，一声充满嗤笑的话语从那黑袍之下传出：“倒是好眼力，难怪万剑书院会对你如此看重。”
话语之中，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。
“可惜啊。”
黑袍人的声音继续响起，“万剑书院有史以来最为杰出的妖孽，今日，终究还是要陨落。”
言罢，那笼罩着黑袍人的黑色衣袍瞬间炸裂开来，碎片纷飞之间，露出了其赤裸的上半身。
那是一具令人震撼的身躯，纵横交错、密密麻麻的神秘纹身遍布其上。
这些纹路蜿蜒曲折，似乎连至全身的每一处角落，就连那原本被黑袍遮掩的脑袋，也未能幸免。
他整个人，就这般静静地站在那里，却宛如一尊从远古神话中走出的魔神，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。
这……
林凡眉头陡然紧蹙，单单是以肉眼观察，便能感觉到这些纹身的诡异之处，可他即便是熟读诸多典籍，却也从未看过有关于这些纹身的准确记载。
“莫非是那传说中的‘陨境灵纹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