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眠并不喜欢溟夕,所以说话自然也不客气。

    更别说,这个溟夕在公主和他们面前可是两副面孔。

    对这个来历不明的鲛人,风眠警惕的很。

    说完他便一跃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而溟夕脸色虽有片刻的凝滞,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,凉凉开口:“可我即便没本事也留在了公主身边呢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把风眠给气的哽了一下。

    木璎拍了一下风眠,轻声提醒。

    “说不定是未来的男主子呢。”

    风眠这才没再说话,只冷冷睨了溟夕一眼。

    溟夕上马车的时候听到这句话,嘴角却是漾开了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似乎很是受用。

    京城宣平侯府。

    院子内,一具被剥皮的尸体就这么明晃晃的躺在青石板上。

    清早起来的仆人看到这一幕已经吓得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护院们更是胆战心惊握刀警惕地盯着。

    “世子,是陈年。”下属低声禀报,语气也有几分骇然,“全身的皮都被剥了,眼珠子也被挖了,看起来……像是枢密院暗牢里的手段……”

    实际上皮被剥了已经很难看出来本尊了,若不是因为身上的一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在,恐怕根本认不出这个人来。

    陆沉舟目光阴沉的盯着院子里的尸体。

    果然是他。

    他已经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在贺惜那日故意当不识自己将他和楚音音抓起来下了狱后,便对他用了酷刑。

    而他也在重伤之下多次昏迷。

    昏迷之中他隐约感觉到有人拿自己的手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那画押,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趁他昏迷按下的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