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年过去了?

    九皇子想着这些事情,只道这世间情为何物,竟教人生死相许。

    人世间,竟也有那么多求不得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抓紧沈如意的手,前世错过一次,这一次她的重生是他用命换来,自然绝不会放手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不要再成那个求不得的人。

    “南皇?”

    沈如意闻言有些惊讶,看看容宴又看看老叫花子,听得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“休要听九殿下胡说。”

    老叫花子笑了一声,“都是过去的虚名,不值一提。”

    沈如意学成之前,他不想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。

    原因也简单,他是沈如意的师父,和容宴认识那么早,走得近。若再暴露出他是南皇,那九皇子府在众皇子当中,筹码是不是太重了?

    枪打出头鸟啊。

    容宴自然也明白,拱手道,“多谢前辈为晚辈着想。”

    见芳菲不在场,老叫花子叹了口气,“也是没法子的事情,你排行太小了,这皇位就算是轮,轮到你也需要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要换做往常,你也不是不能争一争。”

    “但如今却不行,你父皇文韬武略,他可不是寻常帝王。你们这些皇子们夺嫡,争得你死我活,但照我看来,你那些皇兄加起来,也不会是皇上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容宴点头,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
    他这几个皇兄这样斗下去,结果就是,二皇子斗死太子,三皇子斗死二皇子,四皇子斗死三皇子……

    但实际上,这一切在皇帝掌心里,都只是一盘棋。

    容宴想到皇上上次跟他下的那盘棋。

    皇帝把话说得很明白,他掀了棋局也能赢,但是上位者不能掀棋局,棋子要一步一步推进,掀了棋局就是震荡,一旦震荡朝堂和国家都会成为筛子,引来外敌环伺,百姓流离。

    那次,看似说的是棋局。

    实际上,说的是朝局,也是夺嫡。

    容宴又不傻,再说皇帝是他父亲,长这么大也从未亏欠他,他犯不着和他对着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