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怀沣告辞时,没让骆崇邺送,而是叫骆宥送他出门。

    “王爷,这次是有人害我大姐姐?”骆宥直接问,“我不相信是意外。”

    他大姐姐没那么倒霉。

    “有人谋害。不过,本王事前没把眼线放在那人身上,故而事后才知晓。迟了一步,没抓到把柄。”萧怀沣说。

    “是何人害我大姐姐?”

    “嘉鸿大长公主。”萧怀沣直接道。

    又道,“告诉你,不是叫你鲁莽去报仇,而是让你提防、当心。”

    骆宥:“我不会冲动。我会好好念书、习武,将来替王爷和大姐姐出力。”

    萧怀沣欣慰一颔首。

    他骑马走了。

    嘉鸿大长公主府,裴应在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公主发脾气:“你敢走出大门一步,我便要叫你知晓轻重。”

    裴应没搭理。

    他的包袱里只几件换身衣裳。

    公主见拦不住他,便叫丫鬟反锁了他的大门,又把众人全部遣出去。

    “你若不信,明早镇南侯府那条街都会炸没。”公主说。

    裴应停了手。

    他站直了,静静回视他母亲。他身量颀长,遮挡了窗口透进来的半缕阳光。

    室内没有烧地龙,寒凉如冰。

    “娘,如果我去大理寺作证,加上王堂尧受伤在前,他一定会将您送入监牢。”裴应说。

    嘉鸿大长公主脸色难看至极:“你认定是我做的?”

    “您答应过我,绝不伤阿宁,可她差点被活埋;您也答应过我,对我坦诚,却一再欺骗我。”裴应说。

    嘉鸿公主语塞了半晌。

    她知晓儿子的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