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老实话,温岚并没有传递太多有用的讯息,顶多也就牵扯到了两个莫名其妙又毫无逻辑的人。
谢夷则摇了摇头,收拢思绪,暗骂了自己一声多疑,于此同时,心道:“阿岚精神不稳定,胡思乱想,我也跟着说风就是雨,下午两点这么稀松平常的时间,被她说中也就说中了呗。”
正想着,电梯叮咚一声,从楼下上来了。
电梯门是钛合金上镀了层黄铜,金光闪闪,富丽堂皇。
但随着它缓慢开启,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风衣中的人逐渐映入了谢夷则眼中。
他高且瘦,并且带着口罩和墨镜,脸上的皮肤没有一丝一毫裸露在外。谢夷则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,几乎是下意识动作,他往后撤了一步。
正是这一步,让他避开了致命一刀。
原来是电光石火之间,那位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神秘人竟从衣袖中摸出一把水果刀。
他毫无章法,持刀便冲谢夷则腹部而来。
“谢夷则,你这个混蛋,我杀了你!”沙哑干裂的声音恶狠狠道。
被迫增大的间距给了谢夷则更多反应的机会,他几乎是当机立断,朝左跨了一步,水果刀堪堪擦着他的衣服而过。
正如老话所言在横也怕不要命的,谢夷则躲得艰难,他身上的衬衫被划破,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道血痕。
毋庸置疑,如此大的响动引起轩然大波,员工们纷纷从会议室里涌了出来。
而大厦保安也赶了过来,在员工和保安的通力配合下,才堪堪将发狂的神秘人控制了起来。
谢夷则倚着墙气喘吁吁,隔着人群狼狈道:“我是欠你钱不给吗?”
大厦保安都经过专业培训,身手了得,他们将袭击者死死按在地上。
他墨镜在追逐中不翼而飞,此刻正脸朝下,极力反抗,那从半抬着脸上发出的视线,若半月未曾进食的恶狼,恨不得将谢夷则咬碎了嚼烂了。
“你这个刽子手!刽子手!”神秘人额上青筋暴起,大吼大叫:“我们家季白会抑郁全是因为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利用权利打压他,不给他接戏。”
“季白?”谢夷则对这个名字一点概念都没有。
其实这会谢夷则也回过味了,这位八成是那位尚未谋面,叫季白的家伙的脑残粉。
季是个很罕见的姓,如果公司推过这个人,谢夷则一定能记得。保险期间,他将目光投向匆匆赶来的秘书,秘书也摇头,表示从未听过这号人。
“如果我没得老年痴呆,忘记了什么人的话,那么我敢肯定我并不认识这个叫季白的人。”他讽刺道。
袭击者心疼地呜咽:“如果有可能,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认识我家哥哥,他那么优秀,为什么要在未来摊上你这种恶心的老板。”
谢夷则一下子抓住了重点,他质问:“你口中的未来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