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罢,他快步回了府,换了一身月白长袍,外边穿了件玄清色大氅,这才翻身进了院子。
寝屋熏着淡淡的沉木香,很安静,他脚步放得很轻,走过屏风,案桌,书架,才看到榻上凸起的一小团。
祁昱掀开床幔一角,看到云桑侧身睡着,眼下隐隐可见两团乌青,他把锦被往上拉了些,墩下身,神色倏的柔和下来。
不料人一会便醒了。
“祁昱?”云桑睡眼惺忪,许是半梦半醒,寻着本意便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,唇瓣擦着他耳朵低声呢喃:“昨夜都还顺利吗?”
祁昱顿了顿,“嗯。”
“哦。”云桑放了手,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扼住,她睡意去了大半,“祁昱?”
祁昱不准她放手,神色暗淡,“你没有什么要再问我的?”
云桑认真想了想,有前世的记忆,又看过他写的信,她并没有什么好问的,遑论再提起身世就等同于往祁昱伤口撒盐。
“桑桑?”
她真的没有什么要问的啊。
云桑纠结半响才开口:“那你忙不忙呀?”
祁昱脸色沉了沉,僵硬地回了句“不忙。”
云桑推开他,坐起身,困倦地打了个哈切,揉着眼说:“我好困啊,想睡觉。”
这是变相的赶客。
祁昱脸色更不好,见她是真的困,却也心疼得紧,“昨夜干什么去了?”
“母亲请了个戏班子来,我觉着好玩就多看了一会。”云桑说着又躺下,眼睫闭上和他说话:“还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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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r你会来的,回来后就又坐了一会,今日起身就乏得很,也或许是冬眠症犯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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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r云桑费力掀开眼皮子,“你说什么呢,有事便去忙吧,明日舅舅宴请,我与母亲去赴宴,你瞧,我也有事要做的,不要说抱歉。”
他哪里会不忙啊,回宫后上有皇后威胁,下有百官等着看这位煜王的才能谋略。光是朝堂的事便要忙得昏天黑地,云桑不愿给他负担。
谁料祁昱忽然问:“桑桑,我们现在就成亲,好不好?”